6月17日下午,華為CEO任正非在深圳總部與兩位美國兩位思想家舉行的座談會上談到知識產(chǎn)權話題時表示,華為的知識產(chǎn)權不會武器化,但是相互之間的交互許可是必要的,世界上很多公司每年給華為付很多專利費,因為有保密協(xié)議,我們不能公開,也有很多企業(yè)華為沒有去要錢,是因為太忙了,閑下來的時間去要一些,但是不一定像高通這么多。
但是,6 月 18 日中午,路透社宣稱,美國國會參議員馬可·盧比奧(Marco Rubio )提出了一項修正案,以阻止華為通過美國專利法院實施損害。此消息迅速在社交媒體上瘋狂刷屏,并認為此舉刷新了美國的底線,并顛覆了美國的信用基礎。
根據(jù)路透社見到的這項立法修正案,針對美國政府特定觀察清單中的公司,毫無疑問也包括華為在內(nèi),將不被允許在美國法律框架下需求與美國專利相關的法律救濟,包括對專利侵犯的禁止。
如果該修正案最終獲得美國國會通過,華為在美國已經(jīng)申請的專利將等同于無效——據(jù) Fairview 旗下的 IFI Claims 專利服務公司,華為自 2017 年至 2019 年 1 月在美國申請的專利數(shù)量高達 3195 件。
此事的起由是,華為于今年2月份向美國最大電信運營商 Verizon 發(fā)起了關于 230 多項專利的授權費請求,總額超過 10 億美元。據(jù)了解,雖然 Verizon 并非華為的客戶,但Verizon 在采購核心網(wǎng)絡設備、有線基礎設施和物聯(lián)網(wǎng)技術時,其供應商提供的技術和設備涉及使用華為的專利。
作為對華政策強硬派的馬可·盧比奧,他的這項立法提議,是針對修改美國國防授權法案(National Defense Authorization Act, or NDAA)提出的。因此,從立法到成為真正的法律,還需要一系列的步驟要走,比如經(jīng)過小組審議、委員會辯論、公開聽證、立法投票、兩院協(xié)調并通過等,前后要持續(xù)很長的時間,可以說并非是容易之事。
這一立法提議立刻引起了不少美國民眾的反對,因此未必能夠最終成為法律。對于非常強調專利保護的美國來說,如果真的通過,這將是一次史無前例的打臉。
在前不久召開的CNBC資本交易峰會上,美中貿(mào)易全國委員會主席Craig Allen表示:“如果我們想讓華為遠離我們的網(wǎng)絡,這很容易,禁止華為就可以了。把華為加入實體清單并禁止美國公司和華為做生意,這更像是謀殺。這是在試圖終結這家公司。” 他還補充說:“如果一個陌生人敲你家門,你不必讓他進門,但你有權開槍將他射殺嗎?”所以,我們更應該看清楚事情的本質。
有關此事可關注本號另一篇文章《華為要求 Verizon 支付超過10 億美元的專利費,可能不?》。當然,吃瓜群眾跟著起哄其實沒什么價值,我們還不如沉下心來理解任正非和華為怎么看待國際知識產(chǎn)權的相關問題,以茲借鑒。
2013年,微軟以37.9億歐元收購諾基的手機業(yè)務時,任正非曾講了這么一段意味深長的話:“Nokia和微軟的合并對華為也是有利的。Nokia將成為世界上最有錢的設備制造商,很有可能就從后進走向先進了。微軟最大的錯誤是只收購了終端而沒有整體并購Nokia,光靠終端來支撐網(wǎng)絡是不可能成功的,一個孤立的終端公司生存是很困難的,所以三星才會拼命反擊,從終端走向系統(tǒng)。Verizon以1300億美金收購Vodafone在Verizon無線的股權,GOOGLE以120億美金買了MOTO的知識產(chǎn)權,這都不是小事情,意味著美國在未來的3-5年將掀起一場知識產(chǎn)權的大戰(zhàn)。美國一旦翻身以后,它的戰(zhàn)略手段是很厲害的。Vodafone把Verizon Wireless的股權賣掉了就有錢了,就不會馬上把歐洲的業(yè)務賣掉了,華為在歐洲就有生存下來的可能。”
華為公司歷來尊重別人的知識成果和知識產(chǎn)權,同時也注意保護自己的知識產(chǎn)權。由于技術標準的開放與透明,未來再難有一家公司、一個國家持有絕對優(yōu)勢的基礎專利,相互授權使用對方的專利將更加普遍化。因此,華為很早就在知識產(chǎn)權方面融入國際市場“俱樂部”。同時,華為也清醒認識到,未來一定會有一場知識產(chǎn)權大戰(zhàn),因此,任正非早在2013年就提出:“我們要構筑強大的知識產(chǎn)權能力,來保護自己不被消滅,但我們永遠不會利用知識產(chǎn)權去謀求霸權。”
任正非說,如果只想獨霸世界而不能學會給盟友分蛋糕,就是成吉思汗,就是希特勒,就將以自己的滅亡為下場。
6年前的這段話,或許,就是對今日美國的預言。
最后,分享任正非一次有關知識產(chǎn)權的講話內(nèi)容,極其精彩!
任正非在與法務部、董秘及無線員工座談會上的講話
2015年1月8日
首先,公司這二十多年來沒有出現(xiàn)大問題,說明公司在管理和治理中、在法律遵從上做了相當多的工作,這就是防火。法務部在公司運作血脈中發(fā)揮了巨大作用,作出的偉大貢獻值得肯定。不僅是在座各位,包括沒到會場的其他相關人員都作出了貢獻,這點我們要肯定和表彰。
知識產(chǎn)權部一個員工最近寫了一篇文章《華為:一年交3億美元專利費劃算》,我是在網(wǎng)上搜索到的,作為今年總裁辦電郵2號簽發(fā)了。徐直軍說,基層員工沒有接觸過我們,寫出的文章居然跟我們的想法一模一樣,太有價值了,我們很高興。可能由于這個起因,我們想跟法務部座談一下,然后把董秘、無線也拽上了,讓他們也光榮一把。
一、華為與友商共同建設未來人類社會、分享利益,法務要學會妥協(xié)、灰度。
未來二三十年,人類社會將經(jīng)歷重大轉折,從幾千年的傳統(tǒng)社會轉變到信息社會。信息社會是什么樣子,我們不知道;信息社會的實現(xiàn)形式是什么,我們也不知道。但是過去二十多年,我們十五萬員工團結一心、拼命劃“槳”,終于把我們的“航母”劃到了起跑線上。而且在這條信息社會基礎的大數(shù)據(jù)流量起跑線上的“航母”,也就這么幾艘。所以現(xiàn)在最根本的問題是我們要共同擔負起構建未來信息社會的責任,而不是互相惡性競爭。網(wǎng)絡技術包括兩種,一種是信息的傳送與存儲,一種是搜索。我們今天還會停留在信息的傳輸和儲存領域上,那么我們的思想、理論、網(wǎng)絡架構是什么,能給世界輸出什么?我們要從這個角度去看待創(chuàng)新和知識產(chǎn)權。
第一,我們的使命是為人類的繁榮創(chuàng)造價值,為價值而創(chuàng)新。創(chuàng)新一定要為這個目的,不能為了創(chuàng)新而創(chuàng)新。首先自主創(chuàng)新的提法本身有片面性,我們要站在巨人肩膀上前進。如果我們從地上自己一點點爬起來,當爬到巨人肩膀上時,已經(jīng)過了三千年。為了更快、更好地實現(xiàn)我們的目標,充分吸收利用人類的一切文明成果才是聰明人,因為這樣會提高你生命周期的效率。人的生命很短,學這個、學那個,等到滿是學問時,你已經(jīng)90歲了,還可以像年輕人一樣作貢獻嗎?如果有返老還童藥,那你應該很偉大。只有未來的智能機器人,才可能在19歲的年齡擁有90歲的智慧。所以在創(chuàng)新過程中,我們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吸取更多能量,縮短創(chuàng)造財富的時間和精力。如果別人合理收取我們一點知識產(chǎn)權費,其實相對更便宜,狹隘的自主創(chuàng)新才是貴的。我們每年投入10%的研發(fā)費用,有一部分研發(fā)都從“喇叭口”濾掉了。
第二,要成為行業(yè)領袖,不能采取狹隘的在高速公路上丟小石子的方式來形成自己的獨特優(yōu)勢。這樣只會卡住世界的脖子,不是我們要走的道路。我們要走的道路是站在行業(yè)領袖的位置上,為世界作出貢獻。什么叫領袖?領袖就是為了世界強盛,對建立世界信息網(wǎng)絡大構架作出貢獻,舍得給周邊人分享利益。我們是一個負責任的大公司,怎么會去阻撓信息流的前進呢?即使你阻擾信息流前進,別人不走你這條路也終究會走到目的地,而你就必然會被歷史邊緣化了。
工業(yè)革命時期,為什么工業(yè)發(fā)展的速度不夠快?因為當時的鐵路在不同國家有各種類型的軌道(寬軌、窄軌、標準軌道……),不能互通就必然會阻撓全球化進程。盡管英國在推行貨幣統(tǒng)一、語言統(tǒng)一等這些方面作出過貢獻,但工業(yè)化時代仍沒有真正走向全球化,全球化是今天才剛剛開始形成的。所以在信息傳輸中,我們支持華為和其他公司共同推行新的全球統(tǒng)一標準,讓信息在全世界無阻礙傳輸,這樣才能造福社會和人類。我們公司不要故意制造一些東西有別于世界,而是要融入世界。
在知識產(chǎn)權的問題上,盡管我們很努力,盡管我們做得很優(yōu)秀,但是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還是不夠。所以在談判過程中,我們要學會適當?shù)耐讌f(xié),這就是“開放、妥協(xié)、灰度”。不要強勢就不饒人,得意變猖狂是小人,我們要做肚量大的人。“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一紙書來只為墻,讓他三尺又何妨”,就是說其實我們在合理談判下,可以對西方公司讓步一點,因為我們還會更強大。你們可以去安徽桐城的六尺巷,好好體驗一下古時候偉大人物的胸懷,有胸懷才能有了天下。
《開放、妥協(xié)、灰度》這篇文章應該能代表我的觀點。如何去理解“開放、妥協(xié)、灰度”?不要認為這是一個簡單問題,黑和白永遠都是固定的標準,什么時候深灰一點,什么時候淺灰一點?領袖就是掌握灰度。
所以,即使將來我們領先世界,也不能欺負別人,保障公司踏踏實實前進就行了。我們不是去積極進攻,而是和友商達成適當?shù)钠胶庑越鉀Q問題。當然,我們也要制止惡意競爭對手。過去你們是有成績的,因為達成了一些協(xié)定,不讓宣傳,但我認為你們走出了一個非常偉大的里程碑,未來要在建設一個新世界中作出貢獻來。
二、法務體系重點做好“防火”建設。知識產(chǎn)權部要多申請高端專利,不要片面追求專利數(shù)量。
第一,對法務部的總定位,我認為“救火”打官司不是主要目標,更重要是做好“防火”建設。法務人員分兩類,一類是建設型人才,一類是訴訟型人才。華為更需要建設型人才,我們的法務人員不是外部律師,主要是建設者,從前期開始就參與建設,使得公司平穩(wěn)運行。
法務人員不一定是百科全書,但一定要有敏銳嗅覺、認真精神、組織資源的能力。第一,法務人員最偉大的精神,不是通讀百書,而是要有敏銳的嗅覺,能發(fā)現(xiàn)項目的機會點、并找到解決方案。第二,要有極端認真的精神。至于有沒有炮、坦克、飛機的問題,打仗時你可以呼喚炮火,聘請大量的律師事務所去幫你。但是如果連你自己都找不到線索,沒有發(fā)現(xiàn)機會,也沒有認真精神,那炮火運輸過去干什么呢?這兩點很重要,前期的很多事件中,法務部都體現(xiàn)出有這種精神和基因存在。思科官司、摩托羅拉官司以及其他一系列法務問題……,我們之所以能解決,都是因為法務人員有敏銳的嗅覺。
至于業(yè)務人員的觀點和你們存在不一致,這就是悖論。如果沒有這個悖論,業(yè)務人員完全聽你們的,就會畏手畏腳;如果完全不聽,那是蠻干,把公司推向風險,這都不行。公司這個結構就是互相制約,但又互相推動。純粹的推動,沒有剎車很危險的,相反就會把車剎得死死的。如果走向一種辯證的關系?這就是開放、妥協(xié)、灰度,公司就會既充滿活力,又平穩(wěn)安全。
第二,在專利申請上,我們不要片面去追求數(shù)量世界第一,要多申請高端專利。低端專利是防止黑客產(chǎn)生,有些邊緣無用的專利就沒有意義去申請了。什么叫低調?那是王者心態(tài)!既然都是王了,還要那么高調干什么,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你吃的是肉,為什么還把油抹到嘴上?
知識產(chǎn)權部運用這些專利到處去跟高手過招,打贏了,就是高手。如果你是去跟門口的幼兒園小朋友過招,那你也只是幼兒園大班級別。你看,圍棋就沒有評判標準,下贏了,八段,再贏了,九段……你若輸了,從九段降到八段,我認為這個彈性很科學。因此知識產(chǎn)權部在不斷地與高手過招的過程中,能不斷提高自身水平,你們還占大便宜了,有老師在教你們。我們打了這么多國際大官司,不僅加快了法務的成熟程度,其實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有人問在知識產(chǎn)權領域的斗爭,對“勝利”如何定義?我認為勝利的標志就是火車在高鐵路上運行,一直保持合理速度。如果火車被迫減速就算不上勝利,如果加速可能會冒點風險。至于付出去的成本,要因時、因地來評價,授權你們內(nèi)部綜合權衡。如果我們一味強調一個標準線,第一,可能贏不了官司;第二,法務投入幾百人、幾千人,影響了列車前進,這個損失算下來也不小。
至于你們提到用知識產(chǎn)權賺錢,對華為來說,還不是時候。當然,合理地收取一定的知識產(chǎn)權費是應該的,因為我們也付出了勞動和成本,但不是以賺很多錢為中心。
三、公司要實現(xiàn)賬實相符,法務與業(yè)務、財務部門共同來解決問題。
公司首先要實現(xiàn)賬實相符,業(yè)務人員和財務人員共同來解決不做假賬的問題,法務人員更是當之有責。很多國際公司在賬實相符問題上栽過跟頭,輕則巨額罰款,重則高管坐牢。我們公司的問題也不小,所以我們一定要解決賬實相符的問題。其實,業(yè)界對于賬實相符是有成熟的管理方案的,就是建立財報內(nèi)控機制,通過流程內(nèi)控手段去確保賬實相符。關鍵是各級業(yè)務主管及流程OWNER要重視,要對賬實相符的最終結果承擔責任,要通過流程固化去解決問題,不要讓問題重復發(fā)生。全球法務也應該把查假賬納入你們的工作范疇,這是法律遵從問題,做假賬是要坐牢的,不要把假賬置于法務之外。所以不要盲目地建立一個法律架構,走形勢主義,我們一定要扎扎實實的一層層做好。
高級干部首先要懂法。去年公司坦白申報做假行為的有四千多人,許多都是高級干部。轉崗的干部,除了在工程稽查和審計崗位要有3-4個月輪訓,還要把法務加入到需要輪訓的崗位中,普及法律意識。法務部也要拿出措施來,你們可以去重裝旅講課。
四、法務體系為公司發(fā)展作出了重大貢獻,要加強激勵和表彰。
很多年前,公司就已經(jīng)有知識產(chǎn)權的戰(zhàn)略方針了,就是要保護自己全球業(yè)務的安全。從公司非常弱小的情況下開始,到今天我們獲得了平等談判的權利,我認為這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碑。這二十幾年來,你們默默無聞的努力奮斗,我們開始也在釋放金字塔三角形所產(chǎn)生的能量。在未來五至十年,法務體系作出的貢獻還會更加巨大,當然還包括其他相關部門,不僅只有知識產(chǎn)權一個項目,所有項目都是在構建公司的未來。
第一,公司正在進行薪酬結構改革,法務人員的薪酬標準不再對標工程師,而是對標法律業(yè)界。“天底之下有桿秤”,以前公司只有一個秤砣,所有崗位都對標電子工程師。一稱重,法務員工不懂電子,薪酬定低一些;翻譯等其他崗位員工不懂電子,也定低一些。現(xiàn)在我們要有很多個秤砣,法務人員就對標世界最高的法律業(yè)界待遇標準,再來稱重,你達到世界級法律水平,就按世界級薪酬水平付工資給你,我們不怕你拿得比業(yè)界標準還多。現(xiàn)在人力資源已經(jīng)匯報過,從法務開始改革了,只是落實到你們頭上還需要幾個月的過程。而且華為公司只有一個價值評價標準,即按貢獻確認價值分配,不存在中方員工和本地員工的區(qū)別,也不存在宗教信仰之間的區(qū)別,這一點我們要走向更加開放。
第二,要感謝寫出專利著作的這些專家,不僅是在座的無線產(chǎn)品線人員,也包括有線、終端等各個部門。他們有前瞻性的眼光,如果沒有他們寫出的專利,知識產(chǎn)權部就是缺少子彈,法務也沒有工具。
這次你們拿回來的錢,也應該給專利申請者和撰寫者發(fā)獎。你們可以到道德遵從委員會去申請一些金質獎章;獎金具體如何發(fā),你們自己去商量,拿出意見到財委會去討論、博弈。對過去歷史作出貢獻者的回顧表彰,就是對未來前進者的激勵。而且我們要以專利的生命周期為基礎,來認同人的貢獻。“藍血十杰”表彰了退休人員,為什么專利的金質獎章不可以發(fā)給退休人員呢?
第三,目前只是挑了幾個案例進行表彰,其他的事件,你們法務部可以內(nèi)部表彰,如此滾動起來,人人都是英雄。
五、華為聚焦在主航道,收購是為了彌補管道競爭力建設上的不足,而不是為多元化經(jīng)營。
從公司的發(fā)展趨勢來看,我們的戰(zhàn)略目標僅僅聚焦在管道業(yè)務縱向發(fā)展,而不是橫向發(fā)展。在管道業(yè)務的投資強度,與其他公司相比,應該算比較多的。大家要知道,我們每年投入研發(fā)費用80億美金左右,沒有任何困難。在這樣的戰(zhàn)略下,我們的資本結構足夠,現(xiàn)在不需要更多的新資本。我們不可能變成資本公司,資本公司要對資本負責任,我們現(xiàn)在就是對人負責任。
華為從未停止過收購,只是一千萬美金以內(nèi)的收購不用報給我審批,但我相信收購數(shù)量應該不小。我們現(xiàn)在的收購,主要是為了彌補管道競爭能力建設上的不足,而不是為了多元化業(yè)務經(jīng)營的收購。如果我們跨界去收購一大堆公司,會不會有假的?會不會因為經(jīng)營不善,反而垮得更快?世界上最賺錢的事情,就是你自己印鈔票,回家印飯票給你兒子,每天他撕一條給你,這點你是可以兌現(xiàn)的。所以不能萬事都做。
六、善于自我激勵。
有人讓我對“無線二十年”進行評價,這還需要我評價嗎?你看無線做到今天多不容易,行業(yè)和社會已經(jīng)給予你們很高的評價了。華為最近做的廣告“芭蕾舞腳”,兩面性,表面很光鮮,但所經(jīng)歷的苦難又有誰知道?無線產(chǎn)品線已經(jīng)客觀證明了這一點,為什么不自我肯定?世界上最偉大的激勵,就是自我激勵,自己相信自己,自己鼓勵自己。當你坐在飛機上看一篇文章流淚,其實就是自我激勵。當你得不到領導肯定的時候,自己把自己表揚一通,如果覺得不夠勁,還可以對著錄音機大喊自己如何好,反復放給自己聽,也是自我激勵。當別人不認同、不評價你的時候,你就說自己是林志玲,“我不照鏡子,我就是”,這也是自我激勵。當然這個美是不謙虛的,是自己短時間的自我激勵,但說不定你是真美,內(nèi)涵美。
再次謝謝你們這二十多年的努力,如果心里愉快高興,今天晚上回家悄悄哭一次,當然這是幸福的眼淚。然后明天更好地迎接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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