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7日東方衛視的《這就是中國》節目，討論了一些歐洲學者所提出的、當今西方資本主義所出現的一種向封建主義倒退的現象。說實話，我由于不太了解具體情況，所以對于歐洲資本主義中所存在的封建主義傾向還是不明所以。不過，對于當代中國，特別是在某些人們頭腦中，有的封建意識還是比較濃厚，或者是比較濃郁的。在節目中，復旦大學范勇鵬教授提出，在中國的一些網絡文學中，所謂霸道總裁之類的題材是最能體現封建主義意識的。他這么一說，倒給了我一個啟發。不過，在網絡文學中，真正最能體現封建主義意識色彩的，所謂霸道總裁這一類題材肯定帶有相當多的封建因素，然而是在很多所謂都市主題的網絡小說中，所出現的各個大小不同的家族，以及這些家族在小說中的影響力之大，淵源之深厚，財富之巨額，行事之霸道，在現實中都是難以看到的。而且越是所謂頂級的家族，就越是在政軍商各界都混得風生水起。至于為什么在這類網絡文學作品中，作者們都要把所謂大家族作為一個極為重要的背景，我還沒有完全想清楚。但是，這類大家族都有以下特點：不同的地域都有不同規模的家族。在縣級市，會有那么一兩個在當地比較顯赫的家族。在地級市，那里就會有那么幾個算得上名氣很響的大家族。但是到了省里，就有更大更強的家族。而到了京城，就會有幾乎頂到天上的家族。越是大的家族，其他的家族就越是想著要攀附他們，以便從中獲得更多的資源和財富。在網絡小說中的這些大家族里，子女的婚姻是子女本人做不了主的，都是由家族的利益來決定的。這些子女，有的從政，有的從軍，有的經商，都是非常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在婚姻方面，他們都沒有權利來爭取自己的自由婚姻，所有的人幾乎都要被迫服從家族的利益需求。這樣的情景是不是太可怕了? 就是在真正的封建社會，大家族在涉及子女婚姻的時候，多少還要問一下當事人的意見。像網絡文學中這樣完全蠻橫不講理的大家族，在現實中真的會存在嗎?在這些大家族里，所謂家主，或者族長，也都是一手遮天，說一不二。他們的霸道，比起封建王朝的皇帝都要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就非常不懂，網絡文學的作者們，到底是根據什么樣的現實依據，來創造出如此荒唐的劇情來?；蛘咴谒麄兛磥?，這樣來設計故事，是有利于他們的文學創作，還是他們自己非常熟悉這樣的家族或者環境? 在現實中，這樣的可能性會存在嗎?當然，不排除那些網絡文學的作者們，為了避免踩到不合時宜的地雷，他們就盡量創作一些與現實距離非常遙遠的故事情節。反正這些東西在現實中幾乎都是不存在的，所以他們無論怎么寫，也不會觸雷。但是，從他們的文字中，總能讓人嗅到封建時代的腐朽氣息。這是不是一種對當代文學環境，對當代社會氛圍的一種污染? 這樣的作品到底對于社會、對于青年一代能產生什么樣的積極作用，是一定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的。現在一些手機上播放的短視頻劇，也都有著類似的情節，這讓人不禁感嘆，我們的網絡文學的寫手們，思路就如此貧乏嗎? 這樣的戲碼寫得多了，還有什么趣味?如果說對霸道總裁的描寫中也有封建主義，那么這種封建主義本身是與資本主義緊密聯系的。要知道，在資本主義產生的初期，特別是在工業革命發生時期的英國，很多興起的資產階級本身同時也是英國的新貴族。貴族們本身就占據了社會等級中的高位。而他們一旦占有了巨額的資本，縱然是資產階級革命，也拿他們無可奈何。在今天的資本主義發達國家，那些擁有巨額財富的資本集團，他們背后的家族都是隱藏在公眾視野之外的。中國網絡文學中的霸道總裁，基本也是這樣的狀態。他們被描寫成相貌英俊，身材魁梧，智力超群，有無限的權力和能力。他們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他們能攪動股市，能夠摧毀一切阻擋他們的其他家族。這比過去的封建貴族可要厲害多了。就是比起今天的資本財團來也毫不遜色。這種所謂霸道總裁的角色，不過是封建主義與資本主義的結合物，或者是二者結合而生產出來的一種怪胎。在《這就是中國》的這一期節目中，節目嘉賓說過大意如下的話，資本主義從它產生的那一天起，就沒有把它身上長著的封建主義的尾巴割干凈。即使是在資本主義發展的最為高光的時刻，這條尾巴也一直存在著。特別在當代，每個大的資本財團，背后都有一個或者若干個大小不等的家族。用多年前在美國出版的一本小冊子《格調》（《Class》）中的話來說，這些最富有的大家族，其成員從來都不拋頭露面，都是隱藏在公眾的視野之外的。他們的生活極其奢華，但在外表上，又盡力不顯露出他們的富有。如果說，我們的網絡文學作品有關于這類家族情況的描述，那么這種情況在國外大資本財團那里，確實是真實存在著的。這種網絡文學中所涉及到的封建主義殘余因素，看起來與今天的中國社會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但是，我們需要注意到，這種網絡文學在今天的中國還是有著較大市場的，那么浸在這些文學作品中的腐朽與沒落的舊思想和舊觀念，不可能對網絡上的讀者們毫無負面影響。對此，我們需要保持必要的警惕。腐朽的東西就是腐朽的東西，它既已腐朽，就必然存在著一定的毒素，就一定會在不同的程度上毒害我們的讀者。當然，也許有很多讀者是有定力的，但畢竟還是會有一些年輕的讀者，他們或者缺乏必要的免疫力，或者自身免疫力不夠強大，因此就有可能受到不同程度的毒害。因此，忽視某些網絡文學中的這一類封建主義的毒素有可能對社會造成的危害，是很危險的。在今天中國社會的婚姻狀態中，還有一種也是代表著封建主義與資本主義相結合的現象，那就是高額的彩禮。說彩禮是封建性的，是因為在舊社會，有錢人家的老爺納妾，才會給作妾的家庭送彩禮。如果說得難聽一點，現在某些向男方家庭索要巨額彩禮的做法，實際上就相當于把自家的女兒賣到男方家去做妾，而不是做明媒正娶的夫人。至于說高額彩禮的資本主義性質，那就是把婚姻作為一種買賣，一種生意。女方索要高額彩禮，就相當于把自己的女兒用金錢在與男方做交易。這樣的女性即使嫁到男方，也不可能被男方家庭所尊重。這位不幸的女性還是相當于做了男方的妾室級別的配偶。在某些黨政官員那里，所體現出來的較多殘余的封建性也是存在著的。有些官員，喜歡擺架子，走到哪里幾乎都像封建王朝時期的官員一樣，要鳴鑼開道，要侍從環繞。這種嚴重脫離群眾的做法，為廣大人民群眾所深惡痛絕。至于在他們工作中存在的官僚主義，形式主義，也都能夠從封建主義那里找到影子，找到依據。多年前，國內曾經有人說過，要說反封建，資本主義是反得最徹底的。如果我們要反對現存于我們社會中的封建主義殘余，那就把資本主義的那一套直接拿過來就足夠了?，F在看起來，這番話說得并沒有什么太多的道理和根據。資本主義與封建主義有矛盾，但并不是完全不可兼容。對于資本主義腐朽陳舊的觀念，我們當然要堅決反對；對于封建主義殘存的舊觀念，我們同樣也要堅決反對。而且，我們只能堅持運用我們社會主義的核心價值觀，用社會主義的道德與信念，來反對封建主義殘余意識，以及反對資本主義的陳腐舊觀念。同時，我們在全面從嚴治黨的過程中，也要特別注意要反對黨內存在的資本主義價值觀與封建主義的價值觀。這兩種殘余觀念對于全面從嚴治黨都是有害的，不能置若罔聞，更不能置之不理。
（作者系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作者授權】，修訂發布；圖片來自網絡，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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