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除夕夜舉國闔家歡聚團圓之時,哈爾濱市道里分局民警曲玉權在出警處理一伙酒后滋事的暴徒襲擊后犧牲。現場暴徒擊打民警曲玉權頭、胸等要害部位,造成左胸部三處肋骨骨折。不僅僅用磚塊砸曲玉權頭部,且多人將民警曲玉權按倒在地持磚行兇時還砸了胸,把曲玉權左胸胸骨打折三根!而左胸胸骨下是心臟。
經過近兩年的等待,2018年12月28日中國警察迎來這樣的法院判決:哈爾濱市中級人民法院對曲玉權出警被襲犧牲一案作出終審判決,被告人王喜海、王喜波、王金蘭、吳春娟、王金磊、丁景陽分別被判處有期徒刑13年、12年、8年、7年、7年、6年。近日,此判決結果在警察微信群、微信朋友圈中廣泛流傳,引發了基層民警高度關注,隨即,此話題在警察群體中形成網絡話題爆點。
此案作案手段、情節之惡劣,社會影響之大,社會后果嚴重,法院未考慮暴徒襲擊正在執法的警察等從重犯罪情節,量刑過寬,罪罰不當,把嚴重惡劣襲擊執法警察當成一般的公民打架斗毆案處理,對毆打警察暴徒輕判的社會后果更是細思極恐,惡果多多:
一、罪責、罪罰不當有失法律公平正義,法律對惡不能有足夠的懲罰就是對惡的默認與放縱。正義的缺席或遲到都是法律的缺席與遲到,都是法治不能彰顯所致,量刑不當對受害犧牲警察不公。2012年4月大連公安分局副局長親屬打死交警案中主犯韓方奕被判死緩,2018年10月南京交警史偉年被拖行致死案罪犯被判死刑,緩期二年執行。雖然不同案件情節不同,但致警察死亡后果相同,且砸頭、砸胸、砸肋骨之作案手段惡劣應該得到相應刑事懲罰,而不該是目前判決如此短刑期,特別是考慮今后還可能減刑,則實際執行刑期會短于目前判決刑期。
二、輕判的社會示范效應是對警察執法權威保護不夠。暴徒用磚頭砸在警察頭部、胸部、肋骨,不僅是砸在警察的自然人肉體上,且砸在國家法律肌體上,嚴重襲擊正在執法的警察,是對國家法律的蔑視和公然對抗,在偉大的美國不需審判直接現場擊斃,還扯淡什么13年刑期?刑法修正案(九)增加的277條第5款規定,暴力襲擊正在依法執行職務的人民警察的,依照第一款的規定從重處罰。?《刑法》第234條第2款,故意傷害致人死亡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三、輕判的社會后果是縱容助長惡性襲警之風,更加無法樹立威懾惡性襲警的社會壓力和法治氛圍。此案判決一處,網絡評論跟帖隨之出籠:
這就是被警察用生命和鮮血保護的“人民”,近年在輿論引導下仇警之風蔓延,警察每天執法處罰那么多人,且與成百上千人雜、人渣及違法犯罪分子斗爭,得罪的“人民”不計其數,此案判決潛在社會示范效果,對警察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13年后,12年、8年、7年、7年、6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四、輕判的后果傷透200萬警察,特別是戰斗在一線流血犧牲的警察的心。滋生出消極執法、消極厭戰的心態和職業挫折感。
除夕之夜萬家團聚之時以如此殘暴手段毆打執法警察犧牲,其案情在特殊時點上的震撼性,犧牲警察妻子及年幼孩子的令人心痛,如果不對罪犯給予罪罰相當的懲罰,全體一線警察的對比感、代入感,會嚴重挫傷警察群體的職業尊嚴感、自豪感和工作積極性。
此判決惡果已不言而喻,筆者看到眾多警察微信公眾號中的文章及留言跟帖有不少消極情緒和言論,不少警察感慨收入低、風險大,有傷痛,有犧牲,爭取早退休,退休前求自保別出事,后半生不求有功但求平安,下輩子不會讓孩子再從事這個職業。筆者非警察讀來都覺幾分悲涼,警察之悲涼更加可想而知。
消極執法,規避風險,警察心態普遍消極厭戰少惹事,多抓一個犯罪嫌疑人沒獎金,出警盡量少作為甚至不作為。多抓一個、多干事風險大,丟命的概率大,警察犧牲也就賠償50幾萬,與被執法對象強行逃跑意外嗆死賠償千萬,砸運鈔車者被擊斃賠償170萬相比差距懸殊,警察命賤,殺警察還不償命。
一線警察隊伍如此心態,執法實際狀況會如何?警察是國家安全社會穩定之基石和利器,請善待警察,烏克蘭警察下跪之畫面歷歷在目并未遠去,被逼無奈的烏克蘭特警在下跪后有部分警察出走克里米亞,其教訓令人唏噓不已。中國警察絕大多數對國家對黨衷心耿耿,愛黨護國,流血流汗,不可讓警察隊伍流血又流淚。以往雷洋案、王文軍案、張磊案之錯誤判決嚴重挫傷打擊了警察的職業尊嚴感、助長了消極執法心態,造成了惡劣的社會示范效應和后果,前車之鑒不可不察。
執法消極一定會造成治安狀況惡化,人民財產安全不保、社會風氣淪喪,道德示范更加式微。不久的將來,挫傷警察隊伍工作積極性,消極執法規避執法其社會危害后果將可能由全社會承受和買單。錯誤的案例判決示范錯誤的實踐,彰顯錯誤的理念。今天的結論如果不夠,讓我們拭目以待,預測總是留給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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