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國內半導體業好消息不斷。一是華為mate60 pro王者歸來,引發了全球范圍內的熱捧;二是蘋果新手機發布會Iphone 15平平無奇,創新了個寂寞,隨即還爆出了5G信號造假的大丑聞,明顯地開始落后于被美國全力打壓了四、五年的華為;三是國內EUV光刻機好像也有了重大的突破。綜合這些信息可以看出,國內半導體產業已經開始整體發力,打敗西方在這一產業上的長期壟斷,甚至未來引領這一行業的發展,將不再是一個夢想。
這么多的好事,應該高興才對。但是回顧這些年中國科技創新所走過的那些崎嶇心酸路,老泉心里既是高興,也是感傷。
曾幾何時,我們自主創新的信念是很堅定的,科技發展水平也是不低的,我們曾經依靠自己的能力造出了大飛機,并來回試飛了很多年,然而卻在“造不如買,買不如租”的口號下自廢武功。僅僅是因為三千萬的燃油費,我們就把大飛機項目下了馬,解散了研發隊伍。導致接下來幾十年的時間里,我們不得不花費了成千上萬億的美元購買競爭對手的大飛機。而我們自己的大飛機卻被無限期擱置,直到近幾年才得以問世。
曾幾何時,我們也擁有自己的芯片產業和光刻機項目,在很多方面甚至領先當時的日本,即使相對于美帝也僅有幾年的落后。但是在“造不如買,買不如租”思維的主導下,芯片和光刻機方面的研發也被整體下了馬。于是和花大價錢購買飛機一樣,每年我們不得不花費上千億美元的資金購買國外的芯片。我們以為國外會和我們好好做生意,誰知道人家賺了錢后翻了臉,反手就掐我們的脖子。直到此時我們才理解了自主創新的重要性。
回首這些歷史,我們不自覺地要問自己以下一些問題:當初我們為什么就那么傻呢?為什么會有“造不如買,買不如租”的思維呢?為什么會傻逼地提出“市場換技術”的開放策略呢?高科技是人家西方國家的命根子,人家會和你做交換嗎?做了交換,人家還會有市場嗎?這么簡單的問題,小學生應該也不難回答,我們很多領導和精英為什么卻在那個科學的春天犯了如此低級和嚴重的錯誤呢?
主流的觀點可能會說,我們當時和人家的技術差距太大了,追趕是追趕不上的,因此只能采取“市場換技術”的策略。這種看法過去可能很多人贊同,今天看來則是大大地有疑問。要說技術差距,我們當年與西方國家的差距應該比2018年人家卡我們脖子時我們與西方國家的差距要小很多。因為我們八十年代后就基本自廢武功了,科研投入的力度明顯的降了下來。而西方卻抓住半導體、互聯網革命的浪潮,加強研發投入,大大拉大了與我們之間的技術差距。所以美帝2018年剛開始卡我們脖子的時候,很多人非常悲觀,主張立刻投降,理由就是中美之間的科技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至少有三十年的差距。有人甚至認為人家就是讓我們抄,我們都抄不明白。但是事實卻打了這些人的臉。華為一家民營企業,而且面臨美國的全面圍剿,僅僅用了四年多一點的時間就基本填平了所謂芯片領域三十年的差距。我們在整個半導體產業鏈上也實現了革命性的進步,不但5G芯片造出來了,光刻機技術也另辟蹊徑,用另外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實現了對西方的趕超甚至是逆襲。所以,面對這樣的成績和創新能力,我們不得不問,八十年代,那個科學的春天,為什么會發生大量重大科技項目被下馬的事情?我們當時的科技水平真的如相關部門和相關學者宣傳的那樣落后和不堪嗎?我們真的有必要非得去搞什么“市場換技術”嗎?如果當時我們堅持建國后一直提倡的自力更生觀念,充分動員全國的力量,我們是不是有很大的可能在九十年代初就在很多重要的方面趕上乃至超越西方國家了?我們是不是很早就有了自己的半導體產業鏈?是不是很早就有了自己的大飛機?是不是早就可能把歐美的那些科技巨頭揍趴下了?是不是根本用不著每年都要出口八億件襯衫換人家一架飛機了呢?按照今天我們舉國體制表現出的科技創新能力和速度,對上述這些問題的回答應該都是肯定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可以進一步的追問,當時到底是那些人腦袋發昏到廢了中國科技自力更生的路線呢?又是誰傻逼到相信 “市場換技術”的鬼話呢?四十多年過去了,個人覺得在法律和相關條件具備的情況下,有關部門有必要解密當時的一些檔案,以給后人和歷史一個嚴肅的交代。
可能有人認為,都是過去的事了,沒必要揪著不放,重要的是團結一致向前看。個人認為話可以這么說,但是這個問題太重大了,民間也是議論紛紛,還是應該在條件允許的時候搞清楚的。否則我們不但沒法給歷史和后人一個交代,也沒法汲取這一過程中的經驗和教訓。那樣一來,沉重的學費可能就白交了。再過多少年,保不齊后人還會犯“造不如買,買不如租”的錯誤。
前事不忘,后事之師。果能如此,善哉善哉。
作者:熊老泉;來源: 達里尼的熊老泉微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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