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義會議時,凱豐說毛澤東打仗的方法并不高明,是照著兩本書去打的,一本是《三國演義》,另一本是《孫子兵法》。其實這兩本書,毛澤東當時只看過一本——《三國演義》。面對凱豐的譏笑,毛澤東無奈地感慨:“打仗的事,怎么照書本去打?”
練習拳腳,起初當然一招一式都得照著拳譜或師父的教導行事,然真到了實戰時刻,拳腳無眼,你可能永遠都無法知道對方的下一招是啥,怎能都照著拳譜應對?這時最重要的是,平時苦練,讓拳術套路成為“肌肉記憶”,無論對方如何出招,自己都能本能地作出正確的反應。
有人說,人遇事第一反應近乎出于本能,也最合乎本心。這里有三種情形:本心良善,遵從自己的第一反應,“雖千萬人吾往矣”地扶弱除惡;多數人第一反應也不失良善,只是意志不堅,略一思忖,便利害得失當前,不免“口將言而囁嚅,足將行而趔趄”起來(比如路遇老人跌倒);最糟的是,有人本心邪惡,雖“三思”也未必能趨于良善光明。
電視劇《包青天》中有這樣的情節:殺人者對著包公大喊冤枉,說“自己只不過是受人之托”,包公怒斥:“混賬!如此歹毒之事,也好說是受人之托!”常有貪官懺悔,說都怨自己平時不學法不懂法。事實上,法律條文雖然復雜,但人之于善惡自有最基本的判斷。還有貪官愛拿“一念之差”為自己開脫,也確實引得一些人的惋惜甚至同情。殊不知,同樣的一念之間,為什么有的人向的是善,有的人向的是惡?說到底,還是本心異也。
面對“中央紅軍北上,還對我們設了警戒線,我們要不要打?”的請示,徐向前怒不可遏,“哪有紅軍打紅軍的道理?”他脫口而出。可如果按照張國燾的政策,這時不但可以打,而且必須打。理性上分析,徐向前沒有簡單地作“可不可以打”的技術判斷,而是作了“應不應該打”的價值判斷。說時遲那時快,當時情況萬分危急,徐向前沒有時間也壓根兒無需考慮,他遵循的正是自己對黨無限忠誠的本心。
王近山打日寇觀摩團,也不是作“可不可以打”的技術判斷,而是作“應不應該打”的價值判斷。因為臨行前,劉伯承一再交代,護送這批非武裝人員去延安,遇敵不可戀戰,更不可求戰。有“王瘋子”之稱的王近山當時也未必有時間三思而行,他不管不顧地放手一戰,更多的是出于“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抗日報國熱忱。
遇事不簡單地只作“可不可以辦”的技術判斷,而多作“應不應該辦”的價值判斷,說起來復雜,危急時刻更是不可能從容思量。這就非常考驗當事人一貫的品德修養。
“將受命之日則忘其家,臨軍約束則忘其親,援枹鼓之急則忘其身。“這是《史記·司馬穰苴列傳》中司馬穰苴的話。“平常時候看得出來、關鍵時刻站得出來、危急關頭豁得出來”,說的也是近乎同樣的道理。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這些說法也許比較玄奧,而其實,一貫重視道德修養,堅定鑄就理想信念,“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此心光明,亦復何言”,革命戰士自然能不怕苦、不怕死甚至“不知死”(吳佩孚遇到北伐軍,感嘆“我的士兵‘不怕死’,可北伐軍竟然‘不知死’”),黨員領導干部自然能“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這樣,隨時遇事的第一反應都會如“百煉鋼化為繞指柔”“隨心所欲而不逾矩”。
(作者: 陶余來 合肥市包河區總工會;來源:昆侖策網【原創】圖片來源網絡 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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